鼠年谈鼠害专注青岛故事

鼠年到了,咱也谈谈老鼠。

老实说,老鼠是人们最不待见的一种动物,所以烦恶它,倒不是她有上天打小报告,利用阴谋诡计把老猫一脚踹下去,自己坐上12生肖的第一把交椅的欺诈行为,也不是她喜欢操弄“老鼠嫁女”“老鼠娶亲”之类恶作剧,恐怕主要有两条:一是与民争食;二是破坏力强,对住宅的衣物、书籍构成威胁。当然,这样说,与属相无关。

先说与民争食。田间有一种“田鼠”,记得小时候,在秋收后的田地陇里,倒地瓜,倒花生这一“壮举”。其实这是一种力气活,就是用铁锨深深翻土地,翻找遗落的地瓜、花生之类粮食。假若发现沟边有弯弯曲曲的洞,你就顺着洞“顺藤摸瓜”,果然发现老鼠窝,内藏苞米、花生之类粮食多的有七八斤,少的也有四五斤,足够一窝老鼠过冬之用。

如果田鼠成灾,老百姓得歉收多少?所以上个世纪50年代,老鼠被宣布为四害之一也不冤枉。听说麻雀被平反昭雪,而老鼠却无人问津。不过田鼠也有好处,就是为蛇提供美餐,从这个意义说,蛇是人类的朋友,劝君不要吃蛇,保护为宜。

再说家鼠,更是讨厌。我家为了储存地瓜、萝卜等食材,冬天在屋内挖一个地窖。那时我和二哥也即十来岁,一铁锨、一镐头地挖刨;一簸箕,一小桶地运土,辛辛苦苦挖出的地窖。看上去有点像地道战,或防空洞,上边是个井,井口一块木板做盖,井底下有3平方的房间,不过低矮,只能猫着腰。一切就绪,就把地瓜、萝卜一筐一筐地运到地窖里码整齐,一家人一冬的食材可以保鲜。看着自己的作品,心里十分惬意。

正做着“万事大吉”的美梦,却“天有不测的风云。”十几天后,母亲让我下地窖拿地瓜。我打着手灯下去一看,气不打一处来,不少地瓜被老鼠啃了,你若整个地瓜吃掉也罢,不该这个啃啃,那个啃啃,十几个地瓜被啃得龇牙咧嘴的,这不糟践人吗?

老鼠哪知我是夹鸟高手?第二天,我把夹子拿出来,用一块馒头做钓饵,用线拴着馒头系在夹子销芯上,下地窖把夹子支好,但等老鼠上钩。连等两天没有事,第三天果然上钩,一个中等老鼠被我夹住,初战告捷,乐不可支。再用此招,连等多日老鼠再不上当。

有人告诉我,老鼠鼻子灵敏,必须改变办法。是的,“空城计只能用一次”。我把夹子洗洗,再用火烤烤,把馒头用油上锅炸了炸,钓饵香喷喷的,看你上不上钩?支好夹子,就守株待兔。

第二天,老鼠果然中计,一只夹子夹了两只老鼠,一只老的,一只小的。看来也挺可怜的,母亲领着孩子打食,被我一箭双雕,“不幸”我犯了恻隐之心,不想再夹老鼠了。不过,震慑力很强,吓得其他老鼠抱头鼠窜,从此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鼠害。我这段对老鼠斗智斗勇的历史从没泄露,碰上鼠年不妨显摆显摆!

后来,到了城市读书、工作。其实,城市的鼠灾也不可轻视。上个世纪70年代末,我搬到广州路一间楼底的房子,大约有16平方米。一家4口居住也是挺窄巴的,我仅有的一百多本图书分装3个纸箱里,当然写字台上摆上一溜,方便使用。放在床底下图书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。

当时的书多是红色经典,诸如《青春之歌》《林海雪原》《苦菜花》《野火春风斗古城》之类,还有《三国演义》《水浒传》和教学之类图书。有一个平常用的箱子每天拖出推进的相安无事,可是不动的书箱遭了殃。

有一天,我清扫卫生,把所有箱子拖出来,两个箱子的图书被老鼠啃了,这些图书本来够委屈的了,又遭了鼠灾,你说对于爱书的人来说,不啻是要了他的命。一个空隙比较大的箱子书少之多,我听了听底下还“唧唧”叫,“竟让鼠儿生子孙”,我的气不打一处来。抱着箱子扔到马路对面人行道上,撒上火油,一把火点了朝天灯,那光景,那气势,火光熊熊,浓烟滚滚,就是《三国演义》里董卓被点朝天灯的气场也损色许多。可怜不知几只老鼠葬身火海,但正所谓“与鼠斗,其乐无穷!”

往事已矣!如今住上水泥高楼大厦,免除鼠害是一大幸事,不过老楼难免鼠害不断。前几天,文友青给我说,观象一路老房子要装修,她儿子去住了一宿,竟然脚被老鼠咬了。我戏说:“是不是老鼠把你儿子脚当猪蹄啃了,哈哈!”说归说,笑归笑。老鼠如此胆大颠覆了“胆小如鼠”的古语。所以才享有“老鼠过街,人人喊打”之美誉。活该!。

(作者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、山东作协会员、青岛当代文学创作研究会名誉会长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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