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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记得梁上搁着副旧鼠夹,拴着截朽掉的麻绳。解下来,我用拇指扳一扳它的别子:锈的厉害,还好依然劲道。我用钳子上上紧,不免为小鼠将至的厄运流些许哀惋泪来。我搁在洋灰地上,拍摄一张----
家鼠,这隐蔽的房客生得小巧而神气。我喜欢窥看它在墙角边嗅边走,圆滚滚的,好像一颗沾满灰的会打滚的板栗果。虽则不请自来且食量蛮大,我倒并不怀多少恶感。甚至在窗台下书箱里生了一窝小崽,我也不过是端到院外太阳底下放它们走掉。记得书上说起,有灵气的小鼠会从砚台里蘸墨,爬上宣纸写字。我多痴望能得到这样一只----可哪里就这么好命呢?我一边如是想,一边朝鼠夹上卡一颗它爱吃的花生。
无多时,卡子一声响。唉唉,你令我寝食难安,我让你肝肠寸断。何苦!我叹息着,拎到门外栅栏上拍摄----
脚底下猫儿仰着脸等,嗓子里呼噜噜地,如念一篇超度经文。人要吃粮,猫要吃肉,你说,我们有什么旁的法子?
闲人庄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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